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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黎雅和邓氏听顾家的奇葩事儿听得下限频频刷!别的也就罢了,听到黎十一婶说顾家从来不服徭役,都是村里人代替他们家出工,赵黎雅心里一动,忙问道:“十一婶,咱们这边都要服徭役的吗?这怎么回事儿啊您能跟我们说说吗。”
她竟忘了还有这件事,一定要打听清楚好早做打算。
服徭役啊,费时就算了,一听还很伤身。
凡是伤身的事,在赵黎雅这里就是绝对的大事。
黎十一婶便笑道:“你问了那我就说了啊,一般官府有大工程要干,冬天的时候会摊派服役,但并不是每年都有。不过呢,你们延村不一样嘛,延村家家户户是每年必须要服徭役的,至少两次,有的时候摊上事多的年份,次数更多......”
总而言之就是,流犯的命贱,官府可以拿他们当苦力使,想什么时候使就什么时候使,只要不是故意打杀,哪怕是在服徭役的过程中丢了命也没人会在意。
可是,是不是“故意”谁说得准呢?即便是故意,谁又会为一个流犯喊冤说话呢?还不是官府怎么记录就怎么记录?
赵黎雅的心沉了沉,邓氏更是脸色发白。
只有赵黎湘、赵霖小姐弟俩浑然不知生存险恶,还在咯咯笑着抢着帮忙往簸箕里摆放切好的萝卜条。
小姐弟俩清脆欢快的笑声令邓氏、赵黎雅更觉心里堵得慌。
“十一婶,那,这徭役没一点儿法子免除吗?”
阮三娘和黎十一婶都笑起来。
阮三娘:“哎,瞧你说的,这世上啊,有什么是银子不能解决的?”
黎十一婶:“没错,若是银子不能解决,那一定是银子不够多、使不到位。”
赵黎雅给了母亲一记安抚的眼神,自己也稍稍放心:“这样啊,那以后我们可要辛苦攒钱了......”
黎十一婶叹气:“那可不!手里没几个钱,心里也不安稳。我看你们一家子都是心善的,也能干,等这房屋盖起来了,是该好好的想法子攒钱了。”
“嗯,十一婶说的是。”
赵黎雅一边笑着附和,说起别的来,一边在心里飞快盘算赚钱的事儿。
第二天,赵黎雅和胡领去了一趟顾家说买菜的事儿,主动询问顾家有没有菜要卖,最后预定了七天之后让顾家送一些豆角、辣椒、苦瓜、姜葱蒜过去。
其他人家卖菜都是自己上赵家去问,唯独自家是赵家人主动上门要买,顾二嫂自觉挣回了几分脸面,颇有些得意洋洋吹嘘了几句。
顾老大眸光沉了沉,微微冷笑。
他懂赵家的意思了,只要别想着欺压他们,他们很乐意给顾家几分面子。
阮贵叔他们干活儿认真又踏实,赵家工钱给的足,每一顿午饭白米饭管够,两素一荤,大家吃的十分满意,干活儿越发卖力。
每天天没亮就从家里出发,直到暮色浓重才收工离开。
就这样,刚刚半个月,房屋院子便都盖好了。
阮贵叔等跟赵家人也成了朋友,阮贵叔甚至邀请赵家人下个月初六去宰虎村参加自家老爹六十大寿的宴席。
赵镶欣然答应,并且表示阮贵叔如果不嫌弃的话,他可以为阮老爹写寿字和对联。可把阮贵叔给高兴坏了,眉开眼笑连连道谢,还说到了寿宴那天会让家里的小子亲自来接。
托朝廷的福,岭南一带太受朝廷流放、贬斥青睐,不仅仅有流放犯人,还来过无数从朝中被贬斥的官员。
而这些官员在当地都留下不错的官声,有的甚至为当地百姓当成圣人一般敬仰敬服,死后立庙供奉、永享香火。
因此,对于流放、贬斥这一类人群,当地百姓们其实绝大部分都不会带有什么偏见,他们更相信自己的亲身体验、亲眼所见。
这半个月来,赵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
赵黎雅敏锐察觉阮贵叔等对自家颇有好感后,便有意无意引导他们对自家的好感进一步加深。顺便把爹乃是状元郎出身、做过礼部尚书的消息也在“不经意”中透露了出去,阮贵叔等知道的时候无不肃然起敬。
读书牛逼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多得世人几分佩服。
赵镶主动表示为阮贵叔的爹写寿字、寿联,阮贵叔当然高兴。
而赵黎雅,真心结交的同时,也是想为自家找个靠山。
新房落成,高度将近三米的高高围墙将整个院落严严实实的包围着,院里的正屋、东西厢房都是两层结构,青砖黑瓦,非常气派。
除了一个大天井院子,还有一个不小的后院,后院中搭建着高大宽敞的棚子,一面靠院墙,另外相对的两面砌砖墙,一面空着,盖着厚厚的杉树皮。
鸡舍、鸭舍不到一人高,依次搭建在棚子旁边,用竹木钉成、杉树皮盖悬空地面约四十厘米左右,两块钉起来的宽木板搭在鸡舍、鸭舍门口,可供鸡鸭进出窝棚。
这面积,养个二十只鸭、三四十只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