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景川始终立在不远处。

    仿佛跟这些人无关，只是个路人。

    姜音羞愤不已，实在是无法跟唐芮配合，退到一旁。

    “我不买，唐律师你买吧。”

    唐芮发现她急眼，知道自己过火了，转变话锋道，“行，我买两件，你去挑挑别的。”

    白昕昕兴致盎然的走了过去。

    她仿佛熟稔多次，摸了摸那些布料，触感不错。

    “还有别的款式吗？”

    店员带着去另一边看看。

    模特身上的，更能直接看到其中的美。

    白昕昕选了一套黑色蕾丝边的。

    “景川，你来。”

    白昕昕出声，裴景川走了过去。

    “这套怎么样？”她娇羞问他。

    “不错。”他淡淡道。

    “那我今天就穿给你看。”

    “嗯。”

    简单的对话，不算很大声。

    但是不妨碍周围人听清楚。

    姜音就越发觉得，自己刚开始答应唐芮的戏弄，是多么的好笑。

    她转身走了。

    唐芮追上来，拉住她，“你生气了？”

    姜音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无趣。”

    “我只是想刺激他，我跟裴景川认识挺久了，他没怎么玩弄过别人的感情，跟你分得太突然，我有点搞不懂。”

    姜音没说话，只是兀自往前走。

    唐芮噎了一下，如实道，“好吧，其实我是故意的，也有想让你们和好的成分。”

    姜音嗯了一声，“我看出来了的，但是这样风险很大。”

    唐芮耸肩，“但是顾宴舟追你追得满世界都知道，有什么风险呢？他巴不得误会。”

    “你不难受吗？”姜音问她，“你把顾总推进火坑，你不难受吗？”

    唐芮不在意的笑了笑。

    “不难受，但是又不甘心。”

    她有时候挺极端的。

    越是让自己难受的事情，她就越要做。

    也算是变相的提醒自己早点清醒吧。

    ……

    姜音收拾好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她看时间，才发现有一条来自裴景川的留言。

    忙得脑子发晕，但是看到那熟悉的备注，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点开看。

    短短的一行字：如此拙劣的计俩，有什么意思呢？

    毫无感情的字体，竟然可以如此伤人。

    姜音坐在地上，回想今天在商场的那一幕，确实觉得好笑。

    她扯了下唇，没有回，只是静静发呆。

    ……

    他们好像真的断了。

    接下来半个月，姜音认真工作，去医院照顾妈妈，还抽空去做了一次产检。

    “上次你有点先兆性流产，没休养好，去买点保胎药吃吃吧。”

    姜音微惊。

    上次走得太急，并不知道这回事，没想到差点流产。

    还好跟裴景川闹掰了。

    不然同房的话，肯定保不住。

    把产检的单子收拾好，姜音离开医院，却不曾想，迎面碰上一个熟人。

    白昕昕拦住她的去路，红唇微勾，“姜音，聊会吧。”

    ……

    咖啡厅里，姜音安静坐着。

    “我跟裴景川已经彻底断了，你不需要再有危机感。”

    白昕昕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恬静一笑，“我看起来像是来找你算账的吗？我最近过得很幸福，景川跟我重修于好，都快要忘掉你这号人了。”

    姜音淡淡道，“那恭喜你了。”

    “行了。”白昕昕放下勺子，发出清脆一声响，“我是来找你谈判的。”

    “你开个价，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姜音一愣。

    密密麻麻的恐惧，从尾椎骨一路往上爬，攥住她的呼吸。

    白昕昕看着她，笑得阴森，“别跟我解释什么没有怀孕，我既然能直接来找你，就是做足了把握。”

    姜音知道。

    但她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怀孕。”

    “看样子你还是不死心，想用这个孩子上位？”白昕昕收起笑，露出几分阴冷。

    姜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啊，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别怪我，不小心让你流产了。”

    她直接说出自己恶毒的想法，让姜音心口一紧。

    她没有畏惧，十分冷静，“好，那我们走着瞧吧。”

    说完，姜音站起身。

    离开餐桌后，她又顿住，回头问道，“你这次打算借谁的手杀人？”

    “还是你的司机刀疤吗？”

    白昕昕瞳仁微缩。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还是？

    难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