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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把门合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清冷的月光从窗柩上洒进来,落在缪素君瘦削的身子上,显得她越发瘦小可怜。
“你不信我,是不是?”
他依旧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她一边承受着彻骨的寒意,一边哆嗦着身子开口。
他缓缓转身,冰凉的眸子看着她。
“是什么时候,是我离开的这几年,还是我回来的这几天?”
他一开口,她的脸色便猛然白了下去。
他这话,是不信她。
心像是被人扎了几刀,那么多人一起质问她的时候,她的心还不痛,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好痛,眼底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下来,她知道,她说什么都不行了。
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她是一个偷人的女人,认定她是不洁的。
“素君,是因为我娶了殊词,所以你怪我?可那是你同意的!”
他捏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她一定很冷,她的身子不好,容易生病。
可他已经管不了这些,他要知道,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她的心疼的抽搐起来,她抖了抖惨白的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于是她选择沉默,就这样看着他。
她的眼睛像隐在桃花下的潭水,沁凉深邃,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说话!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
他用力捏着她的肩膀,那如同纸一般的肩膀,只要稍稍用力,似乎就会碎裂。
她应该是能感觉到疼的,可偏偏已经麻木了,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她的心从他质问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了。
“你说话!你哑巴了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啊!回答我,缪素君!”
他大力的摇晃着她,仿佛要将她撕碎。
可她依旧保持着沉默,甚至嘴角还挂上了丝丝笑意,她在笑,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于是怒了,一巴掌挥了上去。
她趴在地上,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寒意蔓延至全身,她缩着身子躺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苏枕书的心痛了,他抿唇,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她,她却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逃避他。
他愣住了,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可大门被人推开,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抱住她。 .
“枕书,别再耽搁了,这个女人败坏我们苏家的门风,必定是要浸猪笼的!”
老夫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来,她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两个护院上去,抓住地上单薄的像是要消失的女人。
浸猪笼?她没做过为什么要浸猪笼?
原本平静的缪素君忽然拼命的挣扎起来,她疯狂的挣扎,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绝望的地方。她用手抠,用脚踢,全然没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在所有人眼里,此刻的缪素君,就是个疯子。
她从那个优雅清冷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疯女人。
“娘,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吧!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样对四嫂,太过不公平——”
苏迟暮看不下去了,她想求情,被老夫人一个眼神止住,“你给我住嘴,回你的房间去!你们两个,别手下留情了,把她打晕了扔进柴房去!”
缪素君终究还是被带走了,那个男人对于护院们的暴力,没一点儿制止。
她的心也终于在这一刻,碎的彻彻底底。
柴房的地板是脏的,里面堆满了各种木柴和一些杂物。
缪素君躺在地上,脸上衣服上染满了脏东西,她的头发凌乱着,浑身的血色像是被人抽走了,她白的如同患病的女人,可怜得很。
窗外的海棠花一夜之间又开了一大片,悠悠的香气从花园里飘过来,昏迷了一晚上的缪素君缓缓睁开了眸子。
她的眼睛是红肿的,像两个核桃。
清晨的太阳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于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
头很昏,她应该是发烧了。她的体质本就不好,现在越发的差了。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她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处置她,可是她很害怕。
“四嫂……四嫂……”
门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声音很轻。
缪素君动了动身子,抬眸望去,看见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和半张稚嫩未脱的脸庞。
“迟暮。”
苏迟暮当真是这个家里真正关心她的人,从昨晚到现在,她是唯一一个来看她的人。
“四嫂,你饿吗?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苏迟暮从门缝里看见那个躺在地板上的女人,她觉得她好可怜,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偷男人呢?
她把热乎乎的馒头用手绢包裹住,然后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