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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新生意上门
我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却要求多多的小姑娘，淡淡点头：“可以。”
“但是你的要求相当于我重新给你一个完整的大活人，所以我要扣除你更多的寿命才可以办到。”
她坚定地点头：“我说了，无论用我多少年的寿命都没有关系，我就是要一个真真正正的妈妈！”
“如你所愿。”我略一计算，一张羊皮卷凭空展开，“代价是你十五年的寿命。”
糖糖二话不说将手印按在上面，羊皮卷重新卷起来，然后消失无踪。
傀儡妈妈浑身被红色的光芒包裹，片刻后恢复原状。
“现在你已经有一个完完全全的妈妈了。”我对她说，“不光是你眼里的妈妈，在别人眼中，她也存在。一切都恢复如初。”
她有些不相信，拉着傀儡妈妈的手往外面走，正好碰见外婆端着茶杯走进来。
“来，喝口水……哎呀！”
傀儡妈妈见状，眼疾手快地托住托盘：“妈，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外婆猛然摇了摇头：“没啥，这人啊，岁数大了，腿脚不太灵便，你们喝水、喝水啊。”
“我来吧，妈。”
傀儡妈妈将杯子接过去，转身递给我：“顾老师，谢谢你对我们家糖糖的帮助。”
我将杯子接过来，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一旁：“应该的，她现在没事了，我告辞了。”
一家人将我送到屋门外，我迈步离开，很快回到我的傀儡屋。
“恭喜主人又得到一个半月的寿命！”
哥特小萝莉从一出门就开始“装聋作哑”，好不容易回到店里，她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才一个半月而已，有什么可开心的？”我有些郁闷地坐在座位上，照这么下去，哪天是个头？
“起码你能做完这些网络订单。”她特别认真地回答。
“……”我想掐死她。
好吧，现在我有两个多月的寿命，只要我节约点，还是够我继续挖掘新客户的。
“这个月就快过去了，私人订制的傀儡人偶有好几只，主人千万别忘了按时发给客户哦！”
对于这小萝莉的温馨提示，我只想直接过滤掉。
命都只有两个多月了，我还有心思做傀儡娃娃？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更多的客户，让他们把命给我！
坐在那里无心工作，满脑子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医院，看看有没有生命弥留的病人，然后等他们咽气的时候，对家属一通忽悠，做个傀儡人偶保留一下念想。
正神游的功夫，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我并没有什么朋友，一般会打给我的人，除了骚扰电话就是快递小哥。
但我并没有订什么东西，所以这通电话我不打算接。
“主人，来电话了。”
哥特小萝莉催促道：“我觉得好运要来咯！”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在对方即将放弃的时候按了接听。
“喂……”
对面松了口气：“太好了，您终于接我电话了……”
我正纳闷，他就自报家门：“我是杨清涵，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见面详谈吗？我有事情想要拜托您！”
和这家伙见面是第二天上午的事。
见面地点在一个小饭馆里，他手臂上带着黑色的袖箍，见了我还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我见他这样子，沉声开口：“你母亲她……”
“她已经去世了。”杨清涵甚至有些激动，“就在那天我们一起去吃饭不久。”
我默默看着他。
对于这家伙来说，没有病重的亲人消耗一个家庭的收入，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
“那你找我是……”
“既然您是开傀儡屋的，我想要拜托您，做一个和我母亲同等比例的傀儡。”
原来，杨清涵的母亲去世以后，父亲的状况一直不好。
老人不能够接受老伴已经离去的事实，天天在家里茶饭不思，吵着要去医院里看她。
杨清涵无奈，只能哄着，最后说母亲需要静养，最近一段时间就不去看她了。等过段时间她身体好了一些再去。
“所以，你希望我做一个母亲的替身，陪伴你的父亲？”
我确认了一下对方的需求。
“是这样的。”他回答，“我父亲一生最割舍不下的人就是我母亲。我没能治好她的病，起码想给父亲一些精神上的补偿。”
他说到这，眼中有泪光闪动：“哪怕，只是一个不会说话、没有温度的傀儡人偶，我起码可以骗他说，妈妈身体太弱，不能说话。我不想让他老人家太过伤心了。”
我点点头：“算你还有点孝心。”
“只不过，我身上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