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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你拿什么换
有一个随时都能给你钱的提款机傀儡是一种什么体验？
我拿了钱，直接把隔壁盘下来，沈岩峰画好图纸，叫人动手改装。
陈新民用内部价搞来不少装修材料，经过一个多月加班加点的工作，整个傀儡屋的结构，来了个大变样。
首先，房客们被我安排去了新区。二层住人，一层和旧区打通，作为工作室。里面一个小隔间，给小雨和小雪做衣服用，还有一间是库房，专门堆放所需材料。
为了让这里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我还特意留了会客室和休闲区以及吧台。
这样，初进傀儡屋的客人可以找地方坐一坐，也方便我们洽谈“业务”。
由于活物变多，连饭厅都留出来。
之前另一个我曾经说过，我父亲留下来的那些傀儡，是可以保护我的。为了让店内气氛更有“傀儡屋”的感觉，沈岩峰干脆将所有傀儡娃娃都装上了机关，安置在店内。
平常，他们就是个摆设，一旦遇到危机，这些都是可以供我-操控的人形兵器。
最后，为了让店内气氛更好，我还特意买了些绿植，以向我的房客们证明，让他们搬进新区绝对不是拿来当“人肉吸尘器”的。
现在我的店看起来诡异中带着温馨，实在很奇特。
但是生意却出奇地有了好转。
小萝莉每天在某宝上的订单差不多提高了25%，这让我和沈岩峰乐不可支。他甚至还研发一套类似“流水线”的装置，可以帮助我“量产”傀儡。
就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黄庭生一脸沮丧地回到了傀儡屋。
“怎么，我这一个多月来忙着扩建装修，对你们疏于照顾，以至于你不开心了？”
难得我和他开玩笑，这中二山人却摇了摇头。
“顾老板，我今日做了一笔生意。”
“有生意做，那是好事啊！你干嘛唉声叹气的，亏本了？”
他又叹了口气：“可是这生意的内容让我很是难受。”
“怎么？”
司卿将话接过来：“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该经历的过程，他只是感慨，好端端的人，非要自己作，最后把命给搭进去不说，还连累别人。”
“啥意思？”
黄庭生坐在沙发上，从怀里摸出块麂皮，擦着自己的眼镜。
司卿对我说，他们这几日接了个驱邪祈福的买卖，本以为就是走个过场，结果二人到了现场一看，竟然真的有几只鬼。
“他们每一个都好年轻，可是死状却特别惨。浑身发紫，身体溃烂，我问了旁边的知情人，才知道他们得的是艾滋。”
黄庭生说着，用手捋了捋胳膊，“我现在还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好难受。”
“一般的接触是不会得艾滋病的，你去做个法事，也不会被传染，放心吧。”
很多人觉得，艾滋病人很可怕，对他们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其实这个病只要注意一下，是不会轻易感染别人的。
“不，顾老板，我不是因为这个别扭。”黄庭生显然觉得我误会了，赶紧摆手，“你知道，请我去做法事的那些人都是谁吗？”
“难道不是病人的家属吗？”
黄庭生摇头：“是病友。”
最近，艾滋病的发病率上升，并且逐步低龄化。很多人无意当中被感染，甚至有些孩子在母腹当中就成了受害者。
“社会上的爱心人士虽然也帮助他们宣传，可是他们还是会被人以有色眼镜看待。而且，这些感染者里面，还有一部分人曾经是热心于公益事业的人。他们在帮助那些感染者的时候，不小心被感染了。”
“按讲起来，这个病虽然可怕，可是预防起来也很容易，他们怎么会被感染呢？”我很不解。
黄庭生握紧了拳头：“有些人，自己行为不检点，得了这种病，竟然用带着自己血液的针头去伤害别人！那些人，很大一部分就是被这些报复社会的病人刺中，然后感染的！”
我想起前几年好像确实有这种类似的报道。没想到那些被感染的人们现在成立了联盟，互相帮助和照顾。
他们没有继续报复这个社会，而是继续贡献自己的光和热，的确很令人佩服。
“他们只是想要那些不能挽回生命的人安息，所以才会找到我。看着那些再也不能醒来的灵魂，我内心真的非常难受。”
黄庭生说到这，眼圈都有些红了。
司卿摇摇头：“庭生，人各有命，你也不要太过执拗了。”
我想起之前在医院做的那笔生意。
那个女孩也是个艾滋病患者，也是无意当中被感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际遇何其相像！
“可惜，我帮不了他们。”叹了口气，继续摆弄手里的傀儡。等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