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风：“把门打开。”

    牢头紧攥钥匙：“娘娘，您还是这样问吧。”

    “本宫让你开门。”

    “娘娘，这女人疯了，见了人就抓胳膊眼神可怖的看着，送饭的狱卒都不敢进去。娘娘一定要听奴才的劝，别让这女人伤害到你。”

    郝立风看向“郝乐梦”，刚才还有点情绪的眼神，现在只有呆滞，是那种看破红尘，对生活无望的眼神。

    一个人犯了错误，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或早或晚，或大或小，没有人可以逃得过。

    郝乐梦是郝立风唯一的堂姐，比郝立风大一岁，不仅没有堂姐的样子，还总是欺负郝立风，郝立风对她一丁点感情都没有，甚至不如金木水火土这几个师弟师妹。

    可血缘这根线断不了。郝乐梦咎由自取，郝立风想装作看不见，冷心肠，但她做不到。

    “本宫让你开门你就打开，不要废话。”

    牢头看向南宫皓雨，那眼神的意思是您劝劝皇后娘娘啊！

    南宫皓雨点了下头。

    如果不能让立风近距离接触郝乐梦，立风也不能放心。还有，有些话也不能这样问。

    牢头只好开了门。

    “郝乐梦”抬头看南宫皓雨和郝立风。

    “本宫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她是皇后？！

    “郝乐梦”站了起来，手抬起来又放下。

    她不能说话，用那样的眼神看皇后娘娘会被立即处死的。

    虽然不可能有来救自己的人了，但仍然想多活几天。

    “郝乐梦”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郝立风把她拎起来：“郝乐梦，本宫与你说话，不要装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宫，下辈子你还能做人。若不然，你就要做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话音刚落，便有狱卒打上一只耗子，耗子“吱吱”惨叫，“郝乐梦”看过去，迅速闭上眼睛，面如死灰。

    “你给我睁开眼睛！”

    牢头道：“娘娘，她不会说的，从进牢房，一个字都没说过，您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牢房味道大，老鼠多，莫伤了您的凤体。”

    郝立风不信邪。

    “郝乐梦你装什么傻，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本宫就没有办法吗。”

    “郝乐梦”身子软软地坐下来，郝立风感觉她像一摊泥从自己手上滑了下去。

    南宫皓雨道：“立风，她不肯说，咱们改天再问。”

    郝立风道：“臣妾感觉不太对。”

    “郝乐梦”霍的抬头，指指自己，哭着摇头。

    郝立风仔细看她，问牢头：“沐浴之处何在？”

    牢头道：“她们都是待死的囚犯，洗什么澡，只每隔三日用热毛巾擦脸就算仁慈了，这就是他们犯错的下场。”

    郝立风看着南宫皓雨：“这事你知不知道？乾坤国的律法严格，但几时对待犯人如此了？”

    “朕也是才知道。飔厉放心，朕会责令更改。”

    郝立风问牢头：“到底有无沐浴之处？”

    “回娘娘，有。”

    “郝乐梦”的后肩上有胎记。

    可郝立风怎么看都觉得不对，除非郝乐梦在装傻，在演戏，但郝乐梦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做的。郝立风把“郝乐梦”的身上检查个遍，“郝乐梦”啜泣着任她摆布。

    郝立风给她囚衣让她穿上。

    “你不是郝乐梦。”

    “郝乐梦”点了点头。

    “说话，是还是不是？”

    “郝乐梦”摇了摇头。

    “你不要怕，这里没有别人。”

    “郝乐梦”指指自己的嘴巴。

    郝立风看她舌头是完好的，松了口气。

    “会写字吗？”

    “郝乐梦”摇头。

    “那，认字吗？”

    还是摇头。

    郝立风要疯了。

    不能说，不认字，这如何是好？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是就闭眼，不是就眨眼。你是天生不能说话吗？”

    眨眼。

    “是灰衣人让你如此？”

    闭眼。

    “灰衣人是不是大着肚子？”

    闭眼。

    “你是否愿意相信本宫？”

    犹豫片刻，闭眼。

    “那就好。”郝立风领着她走出去，牢头道：“娘娘，她该回去了。”

    “本宫带她回去亲自审问……”

    “这，这不合适吧，万一她伤害到您，您三思啊。”

    郝立风念道：“转移身形，瞬间到达。”

    念完就回到了玄飔宫。

    “母后，为什么把她带回来了？！”

    “她不是。”

    “她不是，什么意思？”

    “沐儿，有没有可以治好哑病的天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