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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竟然还有脸出来求情。还无可厚非!
说的倒是挺理所当然的呀。
陆雅云气得都要笑了:“琴姨娘这话,说得像是我在严刑逼供一般。”
“琴姨娘。”云晓灵从茶具边站起:“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怎么会有如此蠢笨如猪,又心如蛇蝎的女人!
不过是说景仰父亲的话?呵!是不是有一天大将军府上百口人,都因为一句言语之失,没了性命,这个女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众口铄金!
“大……大姑娘,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呢?”琴姨娘一弯似蹙非蹙含情目:“我可是你父亲的妾室啊!”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云晓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冰冷:“难不成要把你奉为亲长?我的亲长只在云家和陆家,你是父亲的妾室,那你就是将军府一个,不过稍微高贵一点的奴仆,既然是奴仆,我身为嫡出的大小姐,自然是想怎么跟你说话,就怎么跟你说话!”
在正堂外面的庭院里面,看热闹的那些丫鬟婆子,不由得被这一幕震慑到了。
从前的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是温顺软糯的,甚至于说句不好听的话,是格外懦弱的一个人。
后面的大小姐大病初愈,看起来似乎疏朗了很多,但是对下人一向都是温和可亲的。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小姐。
云白薇看着自己的姨娘受辱,指缝里都是自己掐出来的血丝,她终于从高脚的椅子上跪了下来。
“母亲,长姐,今日之事,都是薇儿惹来的口舌之祸,要打要罚,薇儿任凭母亲处置!”
这样一对母女,可怜兮兮的跪在那,看起来像是便宜娘亲和自己才是恶人一般。
云晓灵狠狠的掐了自己手臂内侧一把,黑亮如同葡萄的眸子里,泛起了莹润的水光,眉头微微的蹙着,远远的好像对这个妹妹十分的恨铁不成钢一般。
外面那些奴仆一震,她们更没有看到过大小姐这样的神色。
难道当真是二小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说起来也对,夫人这些年虽然治家严苛,但是对人对事,实际上不到万不得已,都是十分宽容的。
现如今,这般疾言厉色,一定是二姑娘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
人的情绪总是很容易被左右,甚至于会更加偏向于弱者,有一些人,则会更加心疼假装强势的弱者。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如果不罚你,你恐怕也长不了记性。”
陆雅云慢条斯理的起身:“今日你就去祠堂,跪在那里,打二十下手板心,各二十下,日后每天五遍家规,一直持续六个月,如何,你可服气?”
每天五遍家规,抄完之后,断断是没有时间,再做其他的事情的。
这就是在变相的禁足。
六个月一过,就到了冬日,那个时候京城鲜少有人举办宴会,也就是说,自己差不多要一年,不能够在那些勋贵人家面前露脸了。
“……服气。”云白薇咬着牙答应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女儿知错,多谢母亲大人宽恕。”
“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就去祠堂领罚吧。”陆雅云搭着云晓灵慢慢的往院子里走去,“至于琴姨娘,冒犯大小姐,就是以下犯上,你进来不行礼,直接跪下,既然这么喜欢跪,那你就在这里跪个够吧,不到天黑,不准起来。”
正堂外面的庭院,如今已经空无一人。
夫人今日发了这么大的火,他们这些在大宅门里做惯了的人,可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往前凑。
陆雅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直被怒意掩藏的忧色,方才暴露出来。
“她今日说的那话,要是被有心人给听去了,就算是当今圣上不怀疑,听着心里也不好受。”
“我明白娘亲的意思,怀疑这种东西,只要有一颗种子种了下去,那就会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云晓灵也紧皱着眉头,把自己之后的处理又说了一遍:“当时实在太过情节,只想得出来这些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找补回来?”
“罢了罢了,”陆雅云摆了一摆手,语气疲惫,“现如今,只能够听天由命了,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对母女愚蠢又恶毒,你父亲怎么能够这么多年一直偏疼呢?”
“大概男子都喜欢柔弱些的女人吧,”云晓灵说话也毫无顾忌:“可是……我替娘亲不值。”
陆雅云揉了揉她的额发,“这些事情,原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你父亲戍守边关,也算是保护了我们,不过呀,他也是真的识人不清。”
“我看琴姨娘和云白薇的神色,估计还是心有不甘,可能会作妖。”
话实际上说的隐晦了些。
不过也不难猜测,这对母女,一直以来不都是装可怜的一把好手吗?
是夜,月光从窗外洒下,柔柔的仿佛一道轻纱,被人收拢在手心里,恍然之间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