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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自己和苏问寒的赌约条件、林山倒是更好奇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不对、他更好奇木枫萝在手帕上到底写了什么字——

    但既然是被一起瞒着的、大概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实际上他也暂时不能、不该知道的事吧。

    好在自己有着照相机一般的记忆力、虽然一个字也不认识，但他也把那些文字转化为图片格式，完整存储在大脑中了。

    等到自己识得字之后、有机会再把大脑储存的这一段的内容释放出来，也就能知道上面到底有何玄机——也不必要在这里追问个不停。

    不过他比较无语的是无相不是号称坦诚无欺吗、为什么刚才手帕上的文字倒是哑巴了……？

    更可气的是、刚才手帕上的文字他保持了沉默，结果现在他还没有想好到底是要完整把赌约内容交代清楚、还是半瞒半真，无相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赌约的内容……虽然问寒是在下的青梅竹马、比起第一天见面却又确实也引出了我一点点钦佩心的王夫殿下，我确实更向着问寒的安全，但是这件事在下不敢瞒着的——

    赌约的内容是——如果两个月后的比武大会上、王夫殿下没办法打到决赛、和问寒打平，就必须要自尽。”

    “嘶……”

    苏问寒脸色一沉、瞪了无相一眼，咬着牙、低声地既像是的抱怨又像是责怪：“我倒是也没想着隐瞒，可你的坦率是不是用错了时机和地点了？”

    瞪视着无相的目光转移、浅灰色的眸无奈地瞥着木枫萝。

    “木王殿下可也在呢、干吗要说这个？”

    “嗯、嗯。”木枫萝从容地挑着唇、认同似的点头：“虽然我是占便宜的一方、然而占便宜有时候也意味着吃大亏——毕竟、知晓了不得了的情报、但怎么想好像这种消息被我一个异国的王听到多少确实有点不合适——”

    “所以……”木枫萝食指按着眉心：“月王殿下若是想要消去在下灵魂中关于这讯息的相关记忆，尽可以放心大胆地做。在下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并且让在下誓约也可，留下证明书也罢——保证您清除了在下的记忆不会引发矛盾争端。”

    “听到就听到吧。”月朔雪毫不在意、淡然浅笑：“本王倒是觉得、王夫竟然敢和问寒订下这样的赌约，是勇气以及气势的表现呢。虽择阿清当本王的王夫自然有本王的考量、但不可否认也多少有着些微一时兴起的迹象。

    一时兴起就能捕捉到这么一位有胆色的、足见本王眼光卓绝。

    若是真能参加比武大会上取得成绩、那就不用本王再过多花力气，就已足够服众的了——到时再加上木王阁下收了我王夫当琉璃盏逐剑的弟子、想来在瞬间就能把大片的心中质疑和反对却不敢言说的人扭转为少数派吧。”

    “但是——”无相低声道：“赢了赌约自然是好的、可万一这赌约输掉了——仅仅是口头的约定也罢了、能进半决赛已算优秀、若是真能进决赛输了也不丢人，偏生联结了约契，那样进不了决赛或是无法和问寒打平、哪怕其实能差不多达到一致的宣传效果，王夫都非死不可了。”

    他顿了顿、道：“万一要有那不怀好意的、在王夫殿下参加比赛前把王夫掳走关起来，过了时限再想办法解释成王夫殿下临时怯场逃亡以至找致此后果，岂不更糟？”

    “啊——”木枫萝苦笑了一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么一说起来，本宫更是必须要被消除记忆不可了呢。不然王夫殿下要是失了踪、难道不是第一个就怀疑本宫吗——

    就算本宫在竭力维持着两国的邦交、不会做出这等蠢事，但万一被人赖怪我大嘴巴说出去惹得本宫的手下动了不好念头，或是说本宫酒后失言什么的，我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毕竟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恐怕本宫第一时间比起被谁诬陷，肯定也是要先反思、怀疑是否是从自己这里流露的风声惹了乱子自查的。”

    木枫萝以恳切的请求口吻道：“来吧、请月王殿下把刚才相关的部分全部清掉。”

    “不要。”月朔雪轻声拒绝道。

    “没事啦。”木枫萝快速眨眼、抖了抖手臂。

    那只被撕扯下了假皮的半透明的构造的假肢在她摇晃着手臂的时候，能够明显看到血液的流速微有些加快了。

    “这本来就是冬雪的身体、哪怕您们把她当成是座上宾，想来也检查了无数次、并没什么能够藏玄机的部分。本宫刚也说了——保证书、契约——甚至是灵魂层面的契约，什么都行，本宫绝对会保证月王殿下清除在下记忆没人会做文章，惹不出什么祸来。”

    “本王当然知道、本王倒也不是不信任木王阁下。”月朔雪悠悠道：“不过是本王也有本王的考量。或者说、正是因为信任木王阁下，才会有这种考量——”

    “……”木枫萝默默思考片刻、摇头，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话只要说出去了、就算是对着树洞喊的，也说不定会有回音在回荡。木王殿下已听到了、即使在下删除了木王殿下的记忆，也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