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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人喜欢用标签去衡量一个人、哪怕在这个套子中包含了各种各样的个体,却还是喜欢用标签去衡量一个人——
无论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也好、还是“尊老爱幼”是种美德也罢——
实际上、即使是圣人也会犯错,何况父母、老人甚至孩子都是和圣人相去甚远的概念。
如果说“尊老爱幼”是要对“老”“幼”概念一视同仁、那么那些无理取闹的老人以及熊孩子也是同样要被尊敬、同样要被珍惜呵护的吗。
如果对那些颐指气使的老人也抱有着同样的尊敬、对熊孩子也是一味忍让,那么那些遵纪守法、知仪懂礼的老人和熊孩子的空间真的不会被那些人渣碾压吗。
一个人被尊敬的原因、被爱护的原因,可以因为品行、可以因为其言行举止——却绝不应该是因为年龄、也不应该因为其名头。
父母之所以能够成为父母、并不是所谓的上天的恩赐,也不是由于所谓的爱爆发的结晶——其实不过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的结果。
这个过程并不能因为文字的描述而变得神圣起来——
烂赌鬼、酗酒同时还家暴的烂人,并不会在忽然变成了父亲或者母亲的瞬间忽然就被圣光照耀到,一瞬间灵魂就得到了净化,从人渣进化成什么都不会做错、什么都不会说错的圣贤。
明明大多数人曾经经历过这一点、大多数人也都能体会到,然而当时间再一次推进的时候,就仿佛得了健忘症一样对事实视而不见,依然还是遵守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逻辑的概念。
林山一度深受其害——在自己是受害者的时候、得不到人的理解和帮助;而自己在帮助受害人的时候、自己昔日的受害者身份却反而成为自己会成为加害者的有力证据——
“总是把受害者的立场挂在嘴边、他一定对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怨气吧,所以他现在会沦落到杀人犯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自己透过电视看到了专家对于自己这一桩恶性案件一本正经的分析让他颇为无奈——
他倒是很想站在那位专家的面前,吐槽他的所有重点全部都是错误的,然而,无论是专家还是专家面对的大多数观众似乎都对于这个分析深信不疑,甚至还成为了呼吁关注青少年身心健康、少放映一些血腥暴力以及丑化父母的作品的理由。
然而当时的自己是那么样的愤怒、认为这是专家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和世界观强行套在了一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个体身上。
然而如今——如今的他却也还是不自觉的,把自己的思考融入到了苏问寒的身上。
在开始以自己的经历强行思考苏问寒的悲伤时、他的心中忽猛地一凛,一种难以述说的恐怖感在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他忽然想到了、当时看到了那些专家和媒体胡乱分析他的人格时的心情——那么他自己现在,岂不是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吗?
“哈啊……”林山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不过、林山眼眸中一时一闪烁,之后还愧疚地低下头路,在苏问寒的眼中看起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问寒瞬间就感觉该不会是自己的玩笑开得太大、以至于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陷入到无可挽回的负面状态了吧?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她——何况她已经脱离了奴隶籍不知道多少年了、并且在脱离了奴籍之后,虽然自己也经历了许多,但总体上还是令她振奋的事情要远远多于让她不愉快的事情的。
可是、她却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了林山,完全忘记了林山进入王宫也就是区区两天之内的事情——就在两天之前的晚上,他还差点被寒镜殴打致死——
“非、非常抱歉。”
苏问寒连忙把身后的那些放满了刑具的暗格合拢上:“我本来只是觉得把那些玩意显露出来这样方便我说话,同时也能让你多学会一则口诀——这样在之后你就能结合着自己所学到的知识,使用出更多的变招来。
毕竟哪怕是速成法,也只有区区的两个月的时间,所以无相提供给你的帮助是完全没问题的——机关术之类的、作为速成的能够击败我的方法,我认为还是很有效的。但是——如果让你感觉到不适了,那就要先放一放了,等到之后再考虑其他的方式。”
“让我猜猜……”林山默默地抬起头来,喉咙里发出了略显干涩的声音:“难道说苏问寒大人您所打量着的主意,是希望我能够在和您交手的时候,向您的周身抛掷出能够勾起您昔日阴影的道具,靠着这些来减慢您的速度,以此来为自己夺得胜机吗?”
“哈啊。”苏问寒看到林山的状态回复了正常,倏然送了一口气,但是也还是忍不住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柜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太立竿见影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本来的计划岂不是很难完成了么?”
“不,没关系,其实我并不是因为看到那些东西被勾出了心理阴影而惴惴不安的,那些纯粹是您的误会而已。”
“还在嘴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