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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哈啊——哈啊——”

    林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咳嗽着道：“我还以为自己快死了。”

    “准确的说、如果你不是在这里和我训练的话，而是真刀真枪的战斗，你已经死了——”

    苏问寒从水面走到浴盘的第三阶台阶、并着林山坐着，抬手不断拍击着林山的脊背。

    每拍一下、都是把治愈力一同拍入他的身体。

    “我刚才从水的流向以及足下魔力素的共鸣感就感觉到了，你应该是掌握了怎么控制身体踩在水面上了。只经过一次点拨而已、即使我想要说两句刻薄话，最后也只能夸一句你真了不起呢。”

    苏问寒把林山的呼吸顺过来之后、“哈”地打了个呵欠：“但你的技能使用速度也太慢了吧，我都快睡着了，你连一半都没念完，甚至还闭上眼睛了。如果因为知道还可以通过在水面上踏步来和能稳定操控水的人战斗，就完全放弃了水中战，以为把力量全部汇集在和水流共鸣就万事大吉、结果薄弱了其他的防御就本末倒置了。”

    苏问寒撇嘴道：“你以为都像是说评书里的人讲的那样，你在吟念咒法咏唱的时候，都乖乖等你咏唱结束再发起下一次攻击？实际上在咏唱的时候恰恰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尤其你在刚才完全没有脱离对方的优势就敢堂皇分散注意力，这不是在找死吗？

    如果我作为擅长操控水的参赛者、发现我的敌人竟然把自己的弱点都这么干脆暴露给我，我简直是要高兴死了。”

    “……”

    “而因为你的专注力太过于沉迷于水的共鸣以及水上漂、在被我打断咏唱的时候，很明显你的思考力以及应急能力全都下降了，本来很擅长游泳和思考的、却像是一条身上绑了石头的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向下沉陷。

    本来我还指望着你能接两个惊艳的后续招式呢，结果你可倒好，如果我刚才不拉你一把、就要被淹死了。”

    林山复盘苏问寒的突然袭击。

    因为站在那里的是苏问寒、他一心认为苏问寒现在仅仅是在指导他站在水上的技能，并不会趁此机会搞突然袭击才会安心把眼睛闭上的——如果真的面对敌人他应该不至于如此不谨慎——

    他原本是打算如此解释的——

    “因为是您、所以才会毫无防备心。”

    然而、对于苏问寒后面的指责，他却哑口无言了，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察觉到了苏问寒说的是对的——

    即便面对苏问寒的突然袭击、他毫无戒心以至于被狠狠击入水中去，然而在那个瞬间他其实有至少十数种方法能脱离危险。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大脑一片空白、沉入水中等死，甚至还在纳闷“为什么苏问寒会如此突然给予他重击”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有思考这种东西的功夫、他早就能从水中冒出脑袋来，而不是要面对若苏问寒不把他捞出来、自己可能已经窒息身亡这种窘迫状况。

    “你不反驳两句吗？”

    “好像……”林山有些尴尬地笑笑：“好像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呢，您说的是事实。”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说出‘如果这不是您提供的指导时间、我才不会掉入陷阱中’呢。”

    “我本来是想说的——”林山低声道：“可是、无论如何，后续的行动太过拉胯我好像确实没办法否认。在真正的舞台上、什么样的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发生，结果我却因为突发状况大脑一片空白了什么的，那么即使不是和您，一度被打断咏唱我也可能会没办法迅速调整精神状态陷入负面循环。

    所以、把刚才自己落水的责任试图推到您事先也不通知我一声，实在是不负责任的借口——

    因为实战的时候、不一定是落水，而是其他的攻我不备，就以我刚才的连锁反应来看，本来能赢的都会因为心态崩坏输掉。难道那个时候我也要找借口说对方看起来慈眉善目，中了对方的陷阱什么的吗。”

    “本来想说、最后却没说。”苏问寒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你这人还蛮不喜欢给自己找借口的、这种的，我很欣赏。”

    苏问寒重新回到了水中、像一条人鱼一般游到了宽大的浴盘另一侧。

    “过来——”

    苏问寒拍击着两只手、向他勾勾手指。

    “这个距离我就没办法向你发起再一次的突然袭击了、你从那边一直走到我这边来。”

    林山点点头。

    他之前的咏唱虽然被打断了、但是熟练度却还是更上了一层。

    毕竟最初的一步只是差操控水流的感觉、一度共鸣过，也就不需要再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了。

    他只深吸了一口气、当脚踏在水面上的时候，是踩在了半固体上而没有激起涟漪来。

    好、成功了——

    林山小心翼翼地尝试在水面上行走。

    尽管还没办法像是苏问寒那样如履平地，但至少有着穿着中等质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