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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雅抬起手指、台阶的最上端亮了起来。

    林山心中默默思量着、会意着重新睁开了左眼。

    台阶的上端亮起来、就意味着书页被翻动了——他心中是这样猜测的，事实果然如此。

    第一页——

    在目录上是最后一格，在书页上却是第一页的色彩。

    夺目的灿金、介绍上写着——

    【皇色】。

    不是金黄的黄、而是皇帝的皇色。

    【千羽国起源者之色、背负着千羽国境内最为神圣的使命，为国境铺陈道路、为国民点亮光明、指引前行的的王者色。】

    而使命上标注着的是【王、王之辅佐、亡灵】。

    和印在自己灵魂上的那羽枝的色彩一致——

    “王……的色彩吗。”林山在愕然之间，凝注着“亡灵”的字样，有些不解地道：“亡灵是什么意思？”

    “汝认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上应该是死者——”

    “那便就是字面意思咯。”玛雅干脆地答：“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国境内也不需要两位王者。如果出现了一位金色——在过去那就是毫无争议的王了，无论原本到底是什么身份，都能承袭那份地位。

    但如果出现了两位以上，那么王肯定也不可能均分给几位，那么必然要选出一位作为王者，剩下的是辅佐。

    为了国事安宁、可以争夺王位，也可以互相残杀——在全部死亡的情况下、最后一个断气的会成为下一任的王；

    不愿意参与互相残杀的可以向某个皇色魂持有者宣誓效忠，那么这两位只要有一个留下来，那位被效忠的都可以复活——而被效忠的那位若是死了、宣誓效忠的那一方也会跟着死去。”

    “那只要在……”

    “只要在王位争夺结束之后再做打算是么？”小麻鸭柔和地道：“尽管汝这家伙确实藏着不少秘密、但总体来说实在还是直率得可爱。这种交流果然不会让人太累就是呢——”

    在停顿之后、小麻鸭解释道：“尽管不是所有誓言都具有效力、有效力的誓言却都是具有强制性的。哪怕是濒死的时候已经举不起手的效忠也是作数的——一旦提出了这个请求还被对方接受，完全不需要见证者，誓言就生效了。也就是已经立下了誓言的，从那一刻开始也就算正式脱离王位争夺，只要一世不死，就再没有机会改变主仆关系了。

    而同时存在数个皇色的状态，只要其中一个正式加冠、那么那些还没有效忠的，或是效忠于非加冕者的的，就会在对方的王位生效的同时断气而死。

    上面的王者、辅佐者和亡灵即是这个意思——无法成为第一种、不甘心作为第二种，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就是这么一种规则了。”

    林山凝着自己的手臂，盯着看了片刻，把书页翻到了第二页又重新折回来。

    果然没错——虽然乍一看看不出太大的分别，如果执着于此确实一二页的黄色并不相同。

    而自己魂魄手臂上的羽毛毫无疑问是所谓的皇色——

    他的第一反应是阿清的婚约——毕竟自己保留了阿清的大部分记忆、在做梦的时候，更清晰窥视到过阿清的过去。

    但是、这灵魂不是属于林山的吗——身材也好、神情也好，比起阿清都更接近于印象中的他自己——

    林山犹豫了片刻、张了张嘴，又合拢。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

    小麻鸭带着好奇、同时又充满鼓励的眼神盯着他，向他微微点头。

    她没有说话，但隐藏的意思却似乎是“你说也可以、不说也随你”。

    他又沉默了半分钟，在把手指甲叩入虎口产生了微妙的疼痛感之后，他在自己的颊上重重拍了一下。

    “契约——如果是建立在躯壳上的、灵魂还会继承吗？反过来又是怎样的？”

    “哈——”小麻鸭笑道：“余看汝那么含混吞吐的样子，就猜到汝差不多要问这个问题了，果然不错呢。”

    小麻鸭展开了双臂、在吟念咒法之前，小声问林山。

    “汝大概对余这种娇小玲珑的身体，没有什么兴趣吧？”

    “嗯……？”林山本来屏息打算认真听小麻鸭的解释，玛雅的这个提问倒是让他糊涂了：“哪方面的兴趣……？实话实说，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那种小小的个体的，小猫小狗、小孩子、甚至小玩偶之类的我都有点兴趣——只不过男孩子收藏玩偶会被当做很恶心呢，我住的地方从来也没什么空间去收纳，也就没怎么买了。不过……如果我要是有小孩的话，大概会忍不住用布偶和娃娃堆满她的房间就是了。”

    “嘻——”

    小麻鸭眯起两只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盯着他：“哈，果然就算昨晚女王把汝约出去是正经八经为汝训练的，汝也还是期待着被女王殿下欺负吧，毕竟这么喜欢小孩子，连将来孩子房间的装饰都想好了。”

    “啊……”林山像是感觉到失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