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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饭也能吃得如此不安生是林山没想到的。

    但是苏问寒的显然是在认真点拨自己、林山也是明白的。

    话虽然如此、对于食物有着某种意义上病态执着的林山，竟然在之后都尝不出食物的味道了也让他很意外。

    在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根本没办法再继续担负研究食物的烹制，林山索性放弃了品尝、开始加速食用。

    苏问寒也不知道是怕他噎到、还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点到为止，对于林山的奇怪之处没有进一步追究，并没有再追着他的疑点，转成告诉他如何才能更快速进食、并在进食的瞬间把食物转变为可使用的力量。

    同时也会不时掺着幻术——

    林山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吃的是晚饭——或者说希望自己吃的是晚饭、在进食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到房间中休息了。

    但是、苏问寒当然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在午餐结束后，带他回到训练室做了简单的伸展以及冥想运动。

    训练室内已经没有人了、地板上的血迹也已经擦干净，整体都被打扫得亮闪闪的。

    甚至还有着淡淡香味剂的味道——

    待到食物彻底消化之后、苏问寒带着林山再一次去了昨日的浴室内。

    无相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坐在一片羽毛性状的出水口龙头上、用脚踢着水。

    身上仍旧带着大片的血迹没有清洗、白色的衣衫在浸染之下稍微有些变色。

    侧颜的样子、倒像是所谓的艺术家才能塑造出来的充满了残酷感的大理石雕像——拍摄成照片应该能分析出上万字的艺术解析来。

    “吃得这么慢啊。”无相用手搓弄着鬓角、声音温柔还带着怨怪：“如果是这种进食速度，在面对必须要靠着药吊着才能胜利的战斗，你打算怎么办？应该在补充体力和灵力的过程中就输掉了——

    也许你会说术式什么的、即使再速成，两个月之内既能在战斗方面、幻术方面和防御方面成为顶级高手，同时还能够在战斗的时候分心使用治疗术不被破掉防御壁，那么你的秀场就不止是比武大会、而是整个月川大陆，战神的头衔也要归你了。”

    “嗯……？”苏问寒凝着无相搓揉着鬓角的手指、在怔了片刻之后，笑道：“不过、却不能否认这小子确实有潜力就是了。进食速度这么慢，纯粹是因为我的一个恶作剧。”

    “恶作剧？”无相用足尖踢起了一缕水花：“问寒姐没想到你竟然也有有闲心开玩笑的一天——”

    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的、透着淡紫色的眼睛斜瞥林山。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我不支持受害者有罪论，但是我听说过不少挨欺负的人，其实是因为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受气包的脸来着，身上也有容易吸引扭曲人格施虐的味道、气息。”

    他从水面上站起来、很轻盈在水面踱步。

    稳定程度不如苏问寒、走起来还有些摇摇晃晃的——

    脚掌踏过的地方、晕开一圈清浅的涟漪。

    正因为这份不稳定、动作看起来更为优雅。

    “小心。”苏问寒压低了声音：“小心你自己的魂被无相勾了过去。苏醒后身染赤血、正是无相最危险的时刻——”

    小心魂魄被无相勾过去吗？

    林山不得不承认，在蒸腾的热水水汽中踏步的无相确实有着勾魂摄魄的美丽，但首先自己对男人并不感兴趣、其次大概即使无相是女孩子，好像也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飘渺的时候过于飘渺、疯癫的时候又过于疯癫。

    本身就像是水雾一般，极其难以捉摸。

    貌似柔和、又似乎随时可以将生命拖沉陷下去。

    无相又再次用足尖踢起了水花、用宽大的衣袖拂弄着清水，血的颜色在水中绽放出花朵来。

    下一刻、那些血液染成的花瓣，被吹拂到了林山身侧。

    猝不及防的、嗅到了比毒更为刺鼻的味道。

    血液和水花舒展开来、化作半透明的藤蔓，透明的红色水中藏着不易察觉得半透明的冰刃与银针。

    林山站在龙卷风的最中央、站着一动不动一定会被擦伤，但他如果要是强行冲出去，也许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唔！”

    刚才的注意力全部在水汽上、现在即使不特别注意，整个空间内也全部都是水汽了。

    白色飘渺的影子踏着轻盈的步伐跳来，纯白的缎带落在了林山的颈项，轻轻地一缠。

    林山的目光垂落下去、透过白色的缎带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银色针状物。

    当银色针状物已经开始刺入皮肤、林山感觉到刺痛时，缎带已经从正中断掉了。

    是以水雾所凝结成的利刃、同时，白色飘渺影子在龙卷风一般的壁垒中穿过留下的空隙被凝结成了冰，一只滑腻而有力的手把林山从壁垒的正中央拖拽了出来。

    林山在以为自己要背朝下倒入热水池的时候、脚底已经凝结成了柔软的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