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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山和木冬雪一起把藏书阁内的所有关于织机国的资料全部都读完了——

    当然织机国的资料其实基本都是停留在浅表层，深层次的东西根本就什么都不存在的。

    然而、即使是只窥视到一角，林山也足够惊叹了——

    在惊叹的同时，他也开始思考起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织机国的技术水平已经到了甚至能够制作仿真的机械身体，然而其实到现在它也不是独霸一方的势力，那岂不是意味着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魔法和灵力以及各种古老的术式依旧是在不经意之间占据着某种意想不到的优势吗。

    那是即使织机国依靠着穿越来的他看来都依然非常前沿的技术、都会忍不住感叹的程度，却还是没有办法成为月川大陆的首座。

    “说起来……”林山在木冬雪把能搜寻到的最后一册资料合起来的时候，小声问道：“既然织机国有着这许多不依靠灵力的能力，那么，是否也有着高端的制药能力呢？比如说能够治疗……嗯、你知道的，蛇纹病的药物。”

    “没有。”木冬雪干脆地回答道：“我甚至听说过有人认为蛇纹病其实就是从织机国的研究之中扩散出来的说法——”

    “……”林山苦笑道：“那还真是严厉啊……”

    “严厉吗。尽管在织机国会尽量灌输国民、其他地区的魔法和灵力的使用其实是某种会耗损生命的巫蛊之术，然而实际上他们自己本土的寿命反而是更短的——

    而且就算是在我能知晓的范围之内，织机国也确实有推进着一些像是我们这种主要依靠术式、灵力来修炼治疗术来扶伤救死的国度所无法理解的残忍的实验。”

    人体实验吗——

    的确、如果是走那种偏向科技流派的话，人类的身体被当做实验材料也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会以为了人类社会的整体进步，松动一两个数字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作为理由，不过被当做基数的那个人到底会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很少有人过度思考了。

    “但是——”木冬雪耸肩道：“我认为那是无稽之谈呢。其实各个地方彼此攻击的手段都差不多，比如说织机国也会说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纯手工制品，全部都是利用器械加工之后加入一点点灵力，并且谎称是以自己的精神力锻造的；同时千羽国的前……”

    “千羽国的前……？”

    “咳咳、不过，至少我是知道的，像是我们梦引国那种小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和其他地方相比的优势之处，若是放弃低效率的制作，而故意把加工品伪装成手制，梦引国的气运也就到头了。姐姐的确乍看起来是个说话不走心、思考不走脑子的人，但她走起考量来还是相当强势的、那种张口就来的鲁莽更多是为了方便她行动的伪装——如果一个人给人留下了脑子很笨的印象、无论是挑选欺骗对象，还是作为自己的陪衬，都很愿意挑选这种类型呢。”

    木冬雪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略显惨淡的笑容：“我一向不太懂这个道理、懂了也做不到，现在才会是这种连自己的本体到底是怎样一种境况都搞不清楚的境地——”

    “总之就是不会做自毁前程的事情呗。”

    “偶尔也会做、那肯定也是经过她自己的考量了。”木冬雪幽声：“既然您是王夫的话，我认为这个问题去向月王殿下问询更加合适，她应该会给出比我还更精准的答案。我和木王殿下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有些行为反而无法分析……”

    她在停顿了一瞬之后、道：“总而言之，就是我并不怀疑是织机国制造出的病，当然我也不认为是天罚——两种说法我都不认可，那么就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也会自然而然消亡——”

    木冬雪的眼睛盯着他：“但是、在自然消亡之前，每个个体会走向怎样的终结，就完全看个人的运气了。您可别死了哦、毕竟能让月王殿下选中可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幸运，也许相当于是个人意义上的奇迹了也说不定。”

    她的声音忽然压低：“不过、还请您记住，奇迹也是同样会带来灾厄之物。或者说奇迹本来就是灾厄，我已经……切身体会过了，哪怕只是梦里的奇迹——”

    “哦。”

    林山点了点头——

    其实木冬雪大概是自己在穿越到异世界之后、碰到的相对最容易相处的人之一了——当然在他看来月朔雪当然也是温善解意，却和其他人的印象微妙地无法重合——

    但相对最容易相处，却也有着致命性的缺点，就是她一时就会发呆，手指停在书册上进入自己的思绪中，而偶尔开口的时候却是哪怕拥有着另一个世界的常识的林山也听不太懂的话语。

    总觉得有种微妙的尴尬感。

    但如果他不点头、之前他体会过了木冬雪在怔了怔之后忽然就滔滔不绝的场景，说实话，他也感觉够可怕的，也就随意的点了点头。

    好在她完全不是月朔雪那种读心型，也不是苏问寒那种直觉型——也有可能是演技派，可是那就和林山无关了，毕竟林山的稍微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