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活！”

    杨小山拍拍手，随即吩咐一旁目瞪口呆的阿福，“一会儿帮他按摩按摩，这小子太不禁揍了！记住，以后苏飞所做的事情，都要一五一十的详细记录。”

    “哦。”

    望着坐在篝火旁打坐的杨小山，阿福口中只剩下机械地回应了。

    这哪是一个瘦削、单薄的少年啊？

    分明是一只潜伏已久的的饿狼，在见到猎物之后，迸发出了其嗜血的特性后，疯狂肆虐。

    可怜的苏飞，成了他的第一个“猎物”。

    “苏松，抱飞少爷进帐篷，帮他按摩按摩。”

    阿福吩咐道。

    苏松答应了一声，抱起软瘫在地的苏飞进了帐篷。

    随着夜晚的降临，山中的气温随之下降了许多，山风呼啸而起，发出呜咽之声。

    半个时辰后，杨小山站起身来，向着山涧上游的水潭走去。

    “杨医生，你这是去哪儿啊？”

    阿福赶紧询问。

    七人中，他的境界最高，除了负责监督苏飞的历练和安全外，一行七人的安全也由他操心。

    夜深人静的，又是深山老林，杨小山这时候独自一人外出，不知有多危险。

    “去泡个冷水澡，清醒清醒。”

    杨小山也不隐瞒，如实回答。

    阿福迟疑了一下，立刻说道：“若不，我陪你去吧……”

    历练的日子，是十分单调而又枯燥的。

    尤为残酷的，还身心俱疲。

    每天傍晚，杨小山和苏飞都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帐篷的。

    一顿狼吞虎咽式的晚餐之后，稍稍休息一会儿，两人又会缠斗在一起。

    美名其曰叫对练。

    每一次对练过后，苏飞的全身都会被杨小山揍得乌青发紫，惨不忍睹。

    这种状况，十天来，每天都在持续上演，雷打不动。

    而苏飞似乎也跟杨小山杠上了，每次都赤红着双眼，野兽般地冲上去跟杨小山拼命。

    用他的话说，有本事就打死老子，否则，就跟你死杠到底。

    阿福等五名随从一开始还替苏飞担忧，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苏飞的身体恢复如初，也就放心了。

    也知道杨小山出手是很有分寸的。

    如此对练的结果，就是苏飞与杨小山撕拼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适应了这种节奏后，对练中，苏飞有时也能揪准机会，有模有样地组织出几次有效的反击。

    这样的反击，对有着数百年丰富见识的杨小山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轻松自如。

    最让五人惊奇的，还是杨小山的表现。

    每天晚上的对练之后，杨小山依旧会去到山涧上游的水潭中，舒爽地浸泡一个时辰。

    阿福很难想像，杨小山得付出多大的毅力，才能够忍受这冰寒刺骨的潭水对肌肤的刺激，还乐此不疲。

    不过，阿福清晰地感觉到，这些天来，杨小山身上透发出的气血愈发地旺盛了。

    这是体魄得到加强的象征。

    这天晚上，被揍昏迷过去的苏飞，再次被苏松抱进帐篷，进行睡前的肌肉按摩和全身心地放松。

    杨小山也如约向山涧上游的水潭走去。

    阿福跟了上来。

    杨小山轻笑道：“这么不放心我？”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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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了，哪怕我们粉身碎骨了，你也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就拿阿福是问。”

    这样的回答，阿福已说过不下数遍了。

    杨小山笑了笑，不再劝说。

    夜晚的山涧尤为静幽，流水的叮咚之声更显清脆。

    来到水潭边，杨小山一边脱衣服，一边打趣阿福，“阿福，你每天都跟着我和苏飞两人跑来跑去的，一身都发臭发酸了，若不，也下来洗洗吧！”

    阿福连忙摇头。

    即便他是锻体境三重，也忍受不了冬季里这寒冷的潭水。

    杨小山光溜溜地浸泡在潭水中，运转着“吐纳术”，感受着潭水的冰寒对身体的冲击。

    不过，今天的杨小山没有往日的喜悦，只浸泡了一会儿，他就皱起了眉头，凝望着头顶飞溅而下的瀑布陷入沉思。

    “阿福，你感觉到这潭水有何不同吗？”

    杨小山突然问水潭边无所事事的阿福。

    “有什么不同？潭水就是潭水，它又不能变成糖水。”

    阿福难得地开了句玩笑。

    杨小山光溜溜地从潭水中站起身来，目光依旧紧盯着飞流直下的瀑布，“你不觉得……今晚的瀑布比平时大了点吗？”

    阿福侧耳听了一下，依旧摇头，“跟平时……好像没什么变化。”

    杨小山身在潭水中，感受更为真切。

    几乎不带犹豫地，他爬上了岸，并飞快地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