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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走到殿门处,刚想将被风吹开的殿门合拢上锁,就看到了身着金线绣云纹白袍的夙虞。他抬手,撑着门,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几日未再见他,应怜心里那几乎要冲破心脏的失望和怨恨消散了不少,平静了许多。
看了眼他身上月牙白的锦袍,她抬眸,又看了看他削弱了几分妖冶之色的面容。
夙虞鲜少穿白袍,这一身流云暗涌的白袍,当真削减了那萦绕在他周身的血煞之气,让他看起来,还真像个清冷自持的端方君子。
应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向内走去,自顾自将桌案处的本本古籍收入储物戒。
见人没有抗拒之意,夙虞迈入殿中,又转身关紧殿门,而后走到她所在的矮桌,在她身边坐下。
“不知那些仙子可还合君上的意。”她没有看他,只是垂眸,将目光落在桌面。
听着她平静无波的声音,奇怪地,他似乎能从中发现她异样的情绪。
想到什么,他愉悦地勾起唇角。
“当然不及阿怜。”
听出他不似平常那般暗沉的语气,应怜抬头,果然看到了他还未撤下去的笑意,她心里不禁泛恼。
出了事,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头就和其他仙子寻欢作乐。
“既然君上有那么多仙气飘飘的美人,那应该也不需要我了,既然如此……”
“本座独爱阿怜。”他轻笑着打断她。
“你……”
“我独爱阿怜。”他又打断了她。
连着被他打断了好几次,应怜都说不清自己心里是酸更多还是恼更多,她索性转过头,看着桌面上的暗纹,不说话。
“阿怜放心,为夫并未与他人有染。”
听到他这不乏戏谑的话语,应怜恼火,说得好像她是个整天紧盯着丈夫不放的怨妇。
“谁管你!”
“你爱找几个仙子就去找,关我什么事?”
她确实是恼了,明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还是赌气般地说出这些话。
夙虞又何尝不是能调动她情绪的人?分明她对待外人从来是不喜形于色,但对上他,她总能被气到。
若是之前,夙虞定然又会被她这番话激得发怒,但现在,他在很用心地尝试着去看懂她。
他也该,不再将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不再战战兢兢地猜测她对他的感情,不再被她表面的话而蒙蔽。
“好。”
“……”
应怜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气死了。
算了,跟他难以交流。
“君上自便。”
她站起身,刚想离开,就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君上还有何事?”她问。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把用力地将她拽倒在他怀里,同时伸手环住她。
坐在他大腿上,应怜心里别扭,她抬手撑着他的前襟,挣扎着试图站起身,然而无果。
“嗯。”
夙虞闷哼一声,暗藏惑人的低醇喑哑。
听到他这声,应怜僵硬地停下挣扎,她有些生硬道:“放开,我困了,要休息。”
闻言,夙虞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阿怜,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到那一夜他没有丝毫怜惜的粗暴折磨,应怜面上瞬间冷沉下来。
有些伤害,是刻在心里的,哪儿有这么容易痊愈。
她心里的疼,远比那晚身体的疼更重。
“我不想提这件事。”她冷然道。
“放开我。”这话,多了几分不容拒绝之意。
夙虞看着她冷凝的明眸,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松开她。
“阿怜,你可不可以,不离开?”
只要她不离开,就算她一直对他心有怨恨,他亦愿意承受。
他本就是一尾游鱼,没了她,他的每一天,都会活得很艰难。
听到他近乎恳求的话,应怜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曾经她最怕他这样,因为她不喜欢他总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所以她会克制不住地心软,会像失了神一样答应他。
可是现在,问题已经出现,她做不到那么轻易地原谅他。
许久,没有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察觉到她刻意避开的目光,夙虞心里微沉。
她还是想要离开。
不。
不能让她离开,绝对不能!
话本里说,只要一个人足够爱另一个人,就不会想离开。
只要她足够爱他,她就不会再想离开。
心里的阴暗扭曲起来,他像是魔怔了一般,缓缓抬手靠近她,抚摸着她的脸,指尖轻触上她耳后的肌肤。
“嘶。”
莫名的刺痛传来,不过一瞬,那痛意便不见了踪影。
应怜抬手,刚想拉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