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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夙虞换好衣服出来,应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走至殿门边。隔着一道厚重的殿门,她的声音依旧能清晰地传入殿内,“酥鱼,你好了吗?”
殿内半人高的少年闻言,学着记忆中正常人走路那样朝外走去,不过刚迈出一步,就直挺挺地重摔在地上。
砰——
不算壮实的是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应怜的感知异于常人,察觉殿内的动静,她想也没想,直接一手推开门,快步跨进殿内。
“酥鱼,你——”
她焦急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夙虞直接么面部朝地地摔趴在地上。
咦。
看着就疼。
她忙不迭跑到他身边,自他背后将他抱起,又翻正身体。
见他脏兮兮的脸上挂着两条鼻血,而一双明眸却纯澈无波,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样。
虽然知道这时候笑很不厚道,可是她有点忍不住。
“酥鱼,你怎么那么笨啊?”她忍俊不禁。
话不会说。
路也不会走。
夙虞愣愣地抬手抹了抹鼻血,手上沾染的血色,看着落在地上的衣裙,他却有些不知所措。
这下,他更不敢碰她的衣服了。
因为那些人都说,他的血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比他本身还令人恶心。
注意到明橙衣裙上的一圆血红,他心里一震,如坠冰窖。
怎么办?硬莲这么爱干净,她一定会因此讨厌他的。
“对不起。”他耷拉着脑袋,黑发垂落,遮挡了他的面容。
见他摔得只差破裂的额角,应怜有些懵,她完全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
摔倒的人是他,跟她道歉做什么?
难道,他用错了词汇?
想到教他说话时他愚钝的表现,她觉得那很有可能。
“你用错词了,这种情况,你要说‘请你帮帮我’。”她耐心教学。
说着,她自顾自从自己腰间的锦囊中找出一张锦帕,以及愈伤的药粉。
擦了擦他的脸上的血,她轻轻地将药粉洒在破口子上。
“有点疼,忍着点啊。”
“嗯。”
知道撒完所有药粉,应怜手下都没有感觉他丝毫的颤抖。
低头,见他面色一片云淡风轻,全然没有强忍,她心下有些奇怪。
这药效果极好,但劲头也很足。哪怕是一条细小的口子,用了这药,也会如芒刺扎入身体般疼痛。
“酥鱼,你……不觉得痛?”她疑惑地发问。
夙虞点点头,又摇摇头。
当然是疼的,只是这跟以前被那些人刮鳞之痛相比,不值一提。
“疼的,但没有以前那么疼。”他轻飘飘开口,好像被欺辱凌虐只是家常便饭。
闻言,应怜顿住了为他上药的手,而后收好药物,将其缓缓放回锦囊。
这就相当于先吃了很甜的糖,再吃甜果,就感觉不到甜果的甜味一般。
把进锦囊从腰间取下,她将其递到夙虞面前。
“送你了,不要珠珠。”
怕他不知道“送”是什么,她多加了一句话。
锦囊是应怜佩戴了许久的,早就沾染了她的味道。
嗅到属于她的馨香,他愣愣地抬起双手,将其捧住。WwW.ΧLwEй.coΜ
“谢谢。”
她说过,当别人给他好东西时,他要说“谢谢”。
“硬莲,你的衣服脏了,我,我……”
低垂着头,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最好。
“脏了啊,那你帮我洗干净呗。”
应怜虽会对他心软,但也绝不惯着。
孩子得从小抓起,可不能宠坏了。
明明她现在也不过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呀。
“洗不干净的。”他的声音又闷又低,融于空气中,几乎要听不到。
“别担心,血是很容易洗掉的。”她轻笑。
血是很容易洗掉的。
所以于她而言,那仅仅是血罢了,与常人的有何不同。
常人……
别人皆想做人上人,而他却很想做常人,那于他而言,是不能捞起的水中月。
只有应怜,会把他当做常人。
见他出神,应怜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愿意洗?”她清脆悦耳的声音暗含刀子。
“不,我愿意的。”
他捡起她的衣裙,将其抱紧在怀。
他这番如被威胁到的神态动作,让应怜有些想笑。
“行,那你站起来,去给我洗衣服。”
夙虞点点头,用手撑住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尝试着迈出第一步,他咦一种几位扭曲别扭的姿势“行走”,刚准备迈出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