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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姜思疑惑问道。唐操比她语气更激动:“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肖掌柜买东西。”姜思把麻袋从肩膀上放下来,靠在门边。
唐操怀里的美女发出了男人的声音:“你找我买什么?”
姜思震惊看着唐操怀里的女人,不!
是男人!
唐操嫌弃的推着肖汉良,神色已有几分不满:“赶紧从爷身上滚下去,重的要死!”
肖汉良噘着嘴,眼睛水汪汪看着她:“不嘛,你不是最喜欢人家这个样子吗?”
“爷喜欢真女人,不喜欢装女人!”唐操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把肖汉良拍开。
后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可他根本不生气,连滚带爬又凑到唐操脚边,死乞白赖抱着她的腿:“操操,你就从了我吧!为了你,我丢下家里那么大的生意,你就答应我吧!”
唐操后悔了,她干嘛要叙这个旧。
只见她额角暴起一条青筋,抬头冲姜思狞笑道:“你稍等一下,爷杀个人。”
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肖汉良捅了下去。
刀尖还没碰到肖汉良,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空手夺白刃。
肖汉良惊喜的看着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一脸痴迷:“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吗?操操你对我真好!”
“操!”唐操气得骂出了声。
姜思震惊的看着两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吐槽蕾丝,还是该吐槽舔狗。
肖汉良宝贝般拿着从唐操手里抢过来的匕首,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了,你说你要买什么?”
“青刺虫。”姜思回过神来,急忙道。
此地凶险,赶紧买完赶紧溜。
“你买青刺虫干嘛?那玩意儿没人要。”唐操疑惑问道。
“有用。”姜思没有解释,她与唐操签的契声明只有饮食方子才给唐操。
肖汉良藏好抢来的匕首,问唐操:“这是你朋友?”
唐操想了想,摇头:“不算。”
她和姜思只是合作关系,她喜欢姜思的脑子和性格,再多的便没有了。
肖汉良挑眉,他倾慕了唐操这么多年,比她还了解她自己。
若是不喜欢的人,她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怎么会好心提醒这女子青刺虫滞销?
“青刺虫我有,你要多少?”肖汉良卖唐操的面子,打算低价把青刺虫卖给这女子。
姜思沉吟问道:“你有多少?”
“你打算全买下来?”肖汉良惊讶。
姜思点点头。
肖汉良拿出一块帕子,擦拭脸上的脂粉:“青刺虫当初在染布行很受欢迎,我从番邦小国进了许多货。如今压在手上,卖不出去。就算给你最便宜的价格,至少也要五十贯,你吃得下来吗?”
姜思当然吃不下来!
唐操手上端着一杯酒,边品,边玩味儿看着她。
她不是善人,没那么多同情心。
帮了姜思找苏月梅的资料,是因为欣赏她对仵作一途的坚持。
至于她谈的生意,唐操不打算施以援手。
一个人若是总靠别人帮助,那怎么成长?
提醒姜思青刺虫无销路,已经是她最大的善意。
她自己要去撞这个南墙,唐操可不阻止别人花钱买教训。
毕竟教训,最锻炼人。
“我手里没这么多钱,但你手里的青刺虫我的确想要。这样吧,肖郎君,咱们签个契。”姜思建议道:“你青刺虫的货,我全要了,可是我要分几次付款。而且你要许诺,不能把这批货卖给别人。”
“反正现在除了我,没有人买你的青刺虫。”
肖汉良是生意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不满道:“青刺虫不好卖,若你买了一次,不来买其他的货,我怎么办?”
“我可不相信什么保证,商人要看的是利。”
真难搞啊!
姜思思索道:“我可以付五贯钱,但是只拿三贯或两贯的货。等下次来拿货的时候,再付多少拿多少。始终在你这里压几贯钱,这样就算我毁约,你也有保障。”
“我手里的确没有那么多钱,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肖汉良平时做的都是大单子,几十贯、几百贯起,头一次跟人在这儿几贯几贯算钱。
他询问的视线看向唐操,想确认姜思这人的人品。
唐操点点头,对姜思的人品示以肯定。
“行!看在操操的面子上,我给你这个方便。”肖汉良已经擦掉了脸上的脂粉,去屏风后换了一身男子的衣服。
即便是脂粉褪去,露出本来面目,肖汉良依然是男生女相。
他狭长的狐狸眼,朝姜思眨了眨,示意她跟自己来:“走吧,去拿货。”
肖汉良在商行有自己的仓库,带着姜思到仓库角落,找到一批用油纸封住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