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小凤凰能不能稍微主动一点呢？”

    药菀戏谑笑道，她可是一直都在等着呢。

    凤清儿也反应了过来，心知自己这一遭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心情也自然是彻底跌落谷底。

    只是沉默并不是逃避的手段，如今的她也逃不过去。

    她微微张开了樱唇，只觉得喉咙微痒，可那个词汇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药菀并没有开口逼她，这个时候看她自己为了能够保全自己而不得不弯折下那双羽翼的模样在自己掌心的樊笼中委屈栖身的样子才是最有意思的。

    要忍耐，忍耐，这才不过只是开始，她这三年不过只是对自己的考验，她主要守住自己的心理防线就好了，在这个基础上，对眼前这女人所需要做的不过是一时的委曲求全，虚与委蛇。

    对，不过，仅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而已……这份屈辱她会一直记得，然后再找机会慢慢偿还——

    所以，不过只是糊弄而已，不过只是权宜之计，凤清儿这样安慰着自己。

    而药菀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心思？

    哎——她不禁微微扶额，好像有的时候，她好像真的挺恶趣味的。

    “主——主……主人……”

    但是最终，药菀也并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凤清儿便强迫自己从雪颈的深处如同挤牙膏一般缓缓挤出了些许可以勉强进行辨认的音节。

    药菀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嗯？你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方才有些走神了，可以再多说几遍吗？”

    果不其然，凤清儿默默地咬紧了银牙，面对药菀的刁难，她早有预料，但是当这一切被切实摆在眼前时，却还是难以接受。

    没关系，没关系——既然已经第一次开口了，便是再说多少遍也一样她而言不痛不痒。

    “主……主人。”

    并没有迟疑太长的时间，凤清儿便再度道出了令她心中深恶痛绝的称呼。

    “主人……主人。”

    “嗯，真听话。”

    凤清儿的顺从令药菀格外满意，而她若是继续反抗的话她反而会更加高兴些的。

    不管是凤清儿反抗与否，对于药菀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若是顺从，从第一句主动说出口的“主人”开始，凤清儿的心中便已经种下了顺从于自己的种子。

    而她若是反抗，光是一开始就能调教这桀骜不驯的小凤凰，不是更有意思吗？

    “小凤凰做得不错，主人有奖励哦。”

    药菀柔声道，随后从自己的纳戒之中取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了她。

    凤清儿心头一跳，看着自己掌心之中那一枚表面仿佛有丹纹浮动，丹香四溢的丹药不禁让她微微一怔。

    她是炼药师？像是这种丹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炼制出来的。

    “御皇丹，有洗精伐髓，增加突破斗宗的几率，是我用皇极丹和破宗丹为蓝本改良之后的丹药。”

    药菀语出惊人，凤清儿心中难免生出了一丝波澜。

    原本只是以为这女人不过只是斗尊的实力，却不曾想居然还是一位炼药师，难不成，是与丹塔那边有些往来？

    凤清儿的心中不自思索，此人神秘，却又不惧风雷阁和天妖凰族的威慑，她还是個炼药师，甚至于能够炼制出这等丹药，绝非等闲之辈，绝对是出身于名门亦或者是隐世势力之人，否则其他人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至于她给的丹药，凤清儿可不敢吃，这丹药之中的功效估计不假，但是其中有没有掺杂什么东西就真的不好说了。

    而看出了凤清儿眼中自意外之后浮现出的一丝迟疑，她轻笑了一声。

    凤清儿下意识地抬起头，却未曾开口，只是仅凭眼神便是在询问药菀，为何发笑，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毕竟若是她主动开口，免不了又要在无形之中折辱自己，凤清儿还没有无聊到为了这种事情给自己多添麻烦。

    而药菀对于凤清儿这种小聪明也不在意，便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征服吗？小凤凰？”

    凤清儿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药菀，似乎只是在等她自己做出回答。

    “真正的征服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药物上的控制，而是发自内心的折服，是依附于我的安心。”

    药菀话里的意思格外明显，她并不屑于借助什么丹药来控制凤清儿，并且对于她最终的臣服尤为自信，甚至于可以说是自傲。

    那是不同于凤清儿自己的高傲和桀骜不驯，却尤有甚之。

    “……你就这么自信？”

    凤清儿捏紧了手中的丹药，那双凤眸之中闪烁着不屈的光。

    药菀眼中古井无波，在她看来，这眼神谈不上什么不屈，仅仅自是骄横惯了，还没有认清自己需要面对的现实而已。

    刚刚被捉进笼子的小鸟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对此，药菀倒是格外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