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刘长海只不过是在新人面前维系自己的脸面，这小子拿捏起官腔有一手，但其实胆子并没有多大。

    我摇头轻笑，绕过刘玉玲的尸身，刚到了刘长海身边，就被他拉住了一只胳膊，急匆匆向着路边走去。

    跟着他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刘长海上来先对我询问起来。

    “你怎么还在杨兰家里？”

    “我听说她还活着，真的假的？”

    听他询问，我便快速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反问他：“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刘长海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信！”

    “以前可能不太会相信，但是今天，你说啥我都信你！”

    我不明所以，刘长海转动脖颈朝着刘玉玲的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叙说起来。

    “也该着我倒霉，前段时间我出差追查了一批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这才刚回来，上头就又把这么邪门的案子给了我。”

    说到这里，刘长海甚至忍不住爆了几句粗口，随即又继续抱怨。

    “我原以为那个大姐只是个病死的普通人，结果没成想，是因为我归队比较晚，不了解情况，才糊里糊涂的接了这个案子。”

    刘长海只顾着抱怨，真正有用的信息并没有说出几句，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便开口直言问他。

    “你刚才说刘玉玲不是普通人？”

    我想问的是刘玉玲的社会身份和人际关系，但刘长海会错了意，撇嘴苦笑起来。

    “一个装进了停尸柜的人，死亡时间也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她还能从停尸间逃出来，并且一口气走这么远来到这里，你觉得她会是普通人吗？”

    刘长海自顾自的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所以我刚才说，你今天无论说什么我都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人会走路来的邪性？”

    刘长海说着说着，视线突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斜睨着我道：“这个大姐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我点了点头，坦言承认：“她的确是来找我的。”

    “昨天，是为了求医问诊。”

    “但是今天，我还不知道她来此具体的原因。”

    “刚才我在地上看到了刘玉玲写下的两个字，‘凤’和‘蝶’。”

    刘长海叼着烟卷皱眉回忆了一阵，猛地一拍脑门含糊不清的道：“我想起来了，死者有两个堂妹，名字里就有这俩字儿。”

    我赶紧沉浸询问：“现在她两个堂妹在哪儿？她们姐妹三个，到底是什么人？”

    刘长海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这仨女的都在云上人间KTV上班，肯定是出来卖的，不然也难得上那种病。”

    “可惜我们最近都在忙着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对涉黄这方面应顾不暇，而且现在还没掌握刘家三姐妹卖淫的证据，就只好把那俩堂妹给放了。”

    闻听此言，我缓缓皱起眉心。

    “放了？”

    “就这么轻易给放了？”

    “她们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有没有过异常的举止？”

    刘长海边摇头边继续回忆道：“都是些没营养的话，刘玉玲生前那晚因病请假，刘玉凤和刘玉蝶晚上都在云上人间上班，都有不在场证明。”

    “刚我就说了，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一直扣着人啊，只能给放了。”

    我快速摇了摇头，急声追问：“有没有那两姐妹的住址？”

    “如果她们现在还在上班的话，你说的那个KTV在哪儿你知不知道？”

    刘长海面露疑惑：“你怀疑是她们杀害了刘玉玲？”

    我急声否定道：“我不怀疑这一点，我只是刚才突然想通了。”

    “今天晚上刘玉玲又来找我，同样是为了求救，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的两个堂妹！”

    刘长海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实际上脑子精明的很，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老郭，你是说，刘玉凤和刘玉蝶也会出事？”

    我轻轻颔首：“只是推测，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刘长海也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带领的警员招呼过来，快速对现场拍照并且处理带回刘玉玲的尸身。

    趁着这个空档，我回了躺家，叮嘱杨家母女三人在家休息，就算听到了动静也不要轻易去开门等等。

    至于田小甜，则是坚持着要跟在我身边。

    我想着也该让她多一些历练的机会，就干脆把她一起带上了。

    田小甜虽然有些生性怯懦，但是干活很有眼力见儿，我只是稍微指导了几句，就打好了背包帮我带了些常用的药物和医用器械。

    准备妥当之后，刘长河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们了。

    有些奇怪的是，他没让任何警员跟随协助，而是自己开了辆私家车等着我和田小甜。

    上车之后，刘长河坚持让我在坐副驾驶。

    以我对了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