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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一阵莫名阴风,悬挂着白皮灯笼的门板被吹开。抬头眺望,入目所及,里头是个狭小的院落,虽然堆满了杂物,但收拾得还算整洁。
只不过,地面上散落着大量的纸钱,以及堂屋内外悬挂的白绫白幔,都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阴森氛围。
但营造氛围的关键,还是此时的寂静无声。
“这房子不是租的吗?房东人还挺好,居然允许租客在出租房里办丧事。”
我随口念叨了两句,当先越过门槛迈步前行。
刚进到院子里,阴冷的风气变得更加躁动起来。
诡异的是,被风卷起的纸钱并不随风攀升而起,只维持在寸许的高度,不断地摩挲着脚踝。
这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看不见摸不着的手掌,在捏着纸钱刻意扫动我们三个人的脚脖子。
“乖徒弟,跟紧师父。”
我低声提醒了一句,继续头前探路走向堂屋方向。
这间屋子,已经被置办成了灵堂的模样。
为了给另外两个人壮胆,我努力保持平静的姿态。
但在行走之际,我还是偷偷将阴阳刀捏在了指间。
灵堂里白烛供香徐徐燃烧,烟气缭绕下,让本就不算宽敞的屋子内部呈现出朦胧感。
但这并不能完全遮挡视线,我依然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的灵堂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影。
可是在灵堂居中靠后的位置,却并排摆放着两口一模一样的素皮棺柩。
常人可能不知,这亡者所用棺木是有讲究的,尤其是这素皮棺。
所谓素皮,就是指没有粉刷漆料的棺材。
通常情况,只有横死之人才会选用这种棺木。因为这种人属于阳寿未尽,还不能被地府阴差接引,如果直接选用上了漆的完整棺柩,就等于是把亡魂困在了棺材里。
如此一来,本就怨念深重的横死之人,戾气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重,且无法排解散布,形成厉鬼的概率会更大。
看到两口棺材并排摆放,我终于是停下了脚步,皱眉低声自语。
“棺材肯定是给刘玉玲准备的,但是为什么有两口棺材?”
听了我的话后,刘长海忙急声解释。
“刚才我就想告诉你,除了刘玉玲之外,她那个堂妹刘玉凤也死了。”
“跟刘玉玲的死因一样,但验尸的结果很奇怪,刘玉凤虽然也是死于花柳病,但她生前并没有过那种行为。”
“更奇怪的是,她曾有过妊娠反应!”
我当即心下一惊,脱口而出:“她没有过男人,但是得了病,而且还有过身孕?”
刘长海眉心紧蹙,摊了摊手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局里给刘玉凤做了好几次检查,都是这样的情况。”
“白天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一群人犯愁了,但是刘玉蝶更奇怪,她千方百计阻止我们追查下去。”
“而且在天黑之前,她就已经把刘玉凤的尸体带回来了。”
“她的要求合理合规,我们没有手续,也没法拦她。”
我摆手打断了刘长海的辩解,开门见山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刘玉蝶人呢?”
刘长海这才反应过来,瞪起俩眼珠子在屋内找寻起来。
“对啊,刘玉蝶呢?”
“咱仨进门之前,不是还听到她在哭丧吗?”
刘长海这话一出,我们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过去良久,从院里吹进灵堂的阴风让香烛变得明灭不定。
视野内的光影变化让我回过神来,轻声低语:“有没有可能,刘玉蝶根本就不在家。”
“刚才的女人哭声,会不会是另外一个人发出来的?”
刘长海随即用鼻孔哼出一道气息,摆手摇头道:“这怎么可能,除了咱仨,这小院儿里还有活人吗?”
话音刚落,刘长海自己就反应了过来,原本夹在肥肉褶皱里的小眼珠子瞪到了最大。
“老郭,你是说……”
“刚才那个哭声,是刘玉凤在哭?”
“特娘的,她已经死了啊!”
我刚想说刘玉玲不也是死后还出现在了杨家大门口吗?
话还未来及出口,刘玉凤便用自己的行动证实了我的判断。
灵堂之中,右手边的那口棺材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同时已经扣合的棺材盖子也颤动了一下。
刘长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对他着实有些失望,便对他道:“害怕的话就在外头等着我,我带我徒弟进去看看。”
看得出来,田小甜也是极度的恐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怕吗?”我开口询问。
田小甜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道:“怕,但只要能跟在师父身边,就没那么怕了。”
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我便带着她一起走进了灵堂。
方一踏足其中,浓郁的烟气不光将